!”
简华放下手,一步步走近她,走到她面前,在狼皮上施施然盘腿坐下,接着缓缓开口,字字清晰,“你给婴儿割断脐带的石刀,还是骨刀上有了毒,婴儿是中了毒。”
族巫的身子前后打了个晃动,浑浊的老眼中一下布满水气,精气神似在此刻被抽光,“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她越说声音越低,后面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去年她接生了三个婴儿,只有一个活了下来,今年两个,另外一个也走了,她一直以为是天神发怒,怪狼族做得不好,降罪于狼族,所以让新生儿都夭折了。
难道是她吗,因为她吗,她是狼族的罪人,罪人。
眼泪夺眶而出,在干瘪苍老的脸颊上爬过,更让人觉得悲情。
简华心下不忍。
她其实不是为了来骂她的,只是想让族巫正视起来,婴儿七日风,有了这个,肯定还会有下一个,她实在不忍心。
“族巫,我们住在岩洞里,是不是经常会看到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在阴湿的角落里爬过,其实这虫子有大有小,大的如蚊蝇,如兽皮内的跳蚤,就是咬得我们发痒的虫子,小的虫子更多,还有许多我们眼睛看不清的,在这空气中,在这水中,处处都有小虫子,有些小虫子是无毒的,有些小虫子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