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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挨个轮流着上前放上一块石头,大小不一的石块渐渐垒成一个坟茔。
尚者走了,族人们还得前行。
树倒枝残,满地碎石,被大火烧到的地方一片焦黑,可肆虐的火焰终被纷扬的雪花覆灭了,东方天空上有了一丝亮白,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冲破黑暗,整个天地都亮了。
经过清点,被石块砸碎了六个大黑陶罐,五个筐篓,筐篓里的杂粮洒了一地,许多肉块沾满了泥污,跑走了一匹马,马上捆绑着四个大筐篓的稻谷。
族人们很心疼,可这种心疼相对尚者的死去,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重新架起火堆,去大河里打来清水,熬煮了杂粮粥,烤了肉块,族人们围坐在一起,食不知味地吃着食物。
士气低落,眉眼暗淡,无精打采。
前方的路还很长,他们还没有逃出险地,如此怎行?简华放下肉块,轻轻哼起了《国际歌》。
她的声音不再清亮,带着悲恸后的嘶哑,歌声也不那么激切昂扬,低低地,坚强地,持续地,深沉地哼唱着这首《国际歌》。
族人们唯一都听过的歌,那时的欢乐还在眼前,明媚炙热的阳光还停留在记忆中。
孩子们跟了上来,轻轻地哼,浅浅地唱。
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