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正的原因却只有他知道。有时候徐朗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不堪,刘凝等了他足足三年,从妙龄少女等到老姑娘,他却为了心底的一个连说都说不出口的妄想将婚期一拖再拖。
他自嘲地笑了笑,掩去眼里的落寞,重又是那个温润儒雅的如玉公子,如以往无数次见面一般,温声问她:“囡囡这是要去哪里?”
见他似乎并不在意方才那一幕被她看到,阮蓁松了口气,脸上的笑靥松快许多,“我去后面凉亭透透气,徐朗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徐朗随手指了指前院,问她:“认得路吗?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话到嘴边却换了一句,“要不要我找个丫鬟给你带路?”
阮蓁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认得路。”
言讫欢快地朝他摆了摆手,上了青石小径。
徐朗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花丛柳径中,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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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边有一片竹林,风吹竹叶沙沙作响,阮蓁坐在亭边围栏上,放松身子倚着朱漆亭柱,日光和暖晒得她昏昏欲睡。
忽地,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阮婉怡的声音传来,“我追着你跑了五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