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寝衣坐在铁力木雕螭龙纹圆桌后,安嬷嬷照常端来一碗药汤。
这是苏姨临走前给她留的最后一份方子,告诉她喝上两年,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停了,到那个时候她的身子便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苏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阮蓁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后来便没有再想过,这药却是一直喝着。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身子,阮蓁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喝这补汤的,盖因这药的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似寻常的药的苦涩,反倒是古怪的很,让人喝上一口就能记上一辈子的那种古怪。
阮蓁喝了大半年都没能习惯这味道,反倒因为霍成的缘故,她是越来越不能忍受药味了,他不在的时候她连喝药都觉得难以忍受。
恰在此时,霍成回来了,院外的下人一声通报,阮蓁如逢大赦,腾地站起身迎上前去。
霍成一进门便见到了阮蓁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呀地看着他,欲说还休。他往后看了一眼,见到圆桌上的青瓷小碗,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弯腰一手扶在她背上,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阮蓁的脸皮早在霍成日复一日的磨练下变厚了,当着房内一众丫鬟的面被霍成抱起来她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