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熟。因为午后要陪公主殿下跑马,严瑜身上的轮值也就停了。他趁着还无人发现海棠花被马嚼了,赶快溜之大吉。
早有人报到皇后处,她笑着和月姑姑说:“早知如此,就不该赏赐什么金玉,不如给他准备点上好的马草。”
月姑姑知她在玩笑,也不着急:“恐怕是那马闻到御马厩内金马草的香气,馋了。”
两人在这里谈论事情,其余宫人早就避到了殿外。皇后先是一笑,继而又叹道:“我只心疼瑜儿在信州呆了三年,风吹日晒,吃不好穿不好。你竟忍心。”
月姑姑沉默许久,方道:“他既然姓了‘严’,就只能如此。”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当年一起在掖庭的时候,每日只盼着吃饱穿暖,又岂会料到今日?”她看月姑姑脸上还是神色郁郁,心念一动,拉着月姑姑的手,轻轻道,“听月姐姐,听月姐姐。”
这却是两人在掖庭时的称呼,月姑姑回过头来,眼中虽然还带着些怅然,到底笑了出来,道:“娘娘莫开玩笑了。”
斜阳脉脉,给整座璇玑宫都染上了浓浓的暖色,这一对从荆棘丛中走出的女子,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她们并不知晓,新的波澜正在酝酿之中,只要一个疏忽,便会打破天枢宫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