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审问,他便服毒自尽了。
父皇昏迷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醒来,又回京调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视事。而此时各地请立夏侯明为储君的折子已经堆得小山一般高了。
第二年春天,父皇的身体终于大有起色,母后却病倒了,从此之后,璇玑宫中再也没有断过药石。再一年,母后崩逝,又过了两年,父皇在为夏侯昭和沈泰容定下婚事后,撒手人寰。
现在的夏侯昭虽然依旧算不上精于谋略,但也能看出,这计策十分粗疏。尤其是却霜节上这段,如果夏侯昭上山的时候,有侍卫跟随,她就不会迷路;如果圣上出宫的时候,上三军布防严密,他就不会遇刺;如果帝后对沈泰容有一丝的怀疑,追究他诓骗幼妹的责任,那么无论幕后主使是谁,都已经做好了牺牲沈泰容的打算。
而今夏侯昭有了自己的侍卫,羽林和神策两军节随行出京,他们还敢拿沈泰容来冒险吗?他们如果换了计策,她又该如何面对?
夏侯昭的掌心微微出汗,耳中沈泰容的声音就飘忽了起来:“初怀妹妹,这几匹马你可中意?如果觉得不喜欢,我再请父亲送几匹来供你择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