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落下来了。
严瑜终于明白了,李岳这是拐着弯问他李罡有几分可能尚主呢。他又拿去一个核桃仁放嘴里,也不知为何,竟尝出了丝丝苦味。
回到驿馆,他坐在窗前醒酒,不免想起席间的交谈。李家的打算并不稀奇,当年他们得罪了圣上,如今若是李罡与公主成了亲,那昔年的破事自然就揭过去了。李罡的身份也尽配得驸马,要知道前朝这奉车都尉就多是由驸马兼任的。
严瑜又回想在帝京时的情形,夏侯昭待他自是亲切,日常唤他“师兄”从不避讳。她待李罡也很随意,许多事情都交给李罡去办。早年李罡见到她还会脸红,如今虽不那么拘谨了,但凡是她在的时候,他总比平时规矩许多。
怀中还放着那年她幼时绣的锦袋,说是要给他装笛子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来给他,道:“你先拿着,等我向月姑姑多学些时日,必定给你绣个好的来。”
严瑜取出锦袋看了一阵,又默默地收回了怀中。他抬头望了一眼遥挂在天际的明月,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知秀水的明月是否也能照到帝京。
有了李岳在秀水的一番话,严瑜此时看到李罡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异动。但他不似李罟那样莽撞,连眼睛都要瞪成原来的两个大了。他仍是默默跟在夏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