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又何来遵守婚约一说?”
段平看了一眼安秀,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道:“解除婚约一说,不过是我父亲的气话。约定婚约时,两家交换的信物还没有交还,这婚本就没退!”这几句话在他脑海里不知翻了多少遍,此时脱口而出,竟是他在夏侯昭面前说得最顺溜的一段话。他满心以为安秀会被自己打动,说完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她。
安秀站了起来,她先是朝夏侯昭行了一礼,多谢她派人送自己回乡,又道:“殿下好意我足感盛情,但安秀本是民女,能将父亲的冤屈昭雪,亦全赖殿下斡旋,实不足以承受殿下这样深厚的情谊。”
她说得郑重,夏侯昭不知她下了什么决心,只得温言道:“孤敬重安将军,更佩服你在那样危急的时刻,能以一己之力挑起信州的重任,一直守到援军的到来。不过是送你回乡,些许小事,你不要推脱了。”
安秀摇摇头,道:“殿下谬赞了。若论胸襟气度,我实不及殿下良多。”她说完此话,竟然一掀裙子,跪倒在夏侯昭面前。
夏侯昭一惊道:“安秀,你这是做什么?”
她几乎便以为安秀是要为段平求情了,却听安秀道:“方才殿下有一言点醒了我,当此危难之际,个人的私事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有一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