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不会觉得只有你才惦念皇后娘娘吧?”
他很少说这样直接的话,此时这样讲,为的就是让夏侯昭心中警醒。
其实他比风荷更早发现了夏侯昭的异样,一开始他也想不通,后来听到夏侯昭给贵妇们下的旨意,他忽然明白了。
夏侯昭看上去似乎已经接受了皇后的死亡,实际上,她对这件事仍然耿耿。
在皇后陵寝这件事上,固然有营造司拖延的罪责,但夏侯昭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事作风也有很大的关系。
以前她施行的政务,要么惠及民生,要么切中时弊,她处理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而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处置宫变中的各路犯人,是应对心怀叵测的北狄人与各番国。
往日总是站在她身后的圣上却不能理事了,一时之间,她既悲伤又焦灼,行事便没了章法,下面的人也跟着忙乱。
因此当夏侯昭准备前往北邙山的时候,严瑜并不打算阻止她。现在的夏侯昭需要离开那座沉浸在哀伤中的宫殿走一走。
雪中的北邙山虽险,却也险不过莫测的人心。何况有他提前一日探路,万万不会有差错的。
果然他这样说了之后,夏侯昭沉默了。
“我知道,人总有离去的一天,”过了好一阵子,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