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触碰到少年的额头,发现已经是冰凉刺骨,忙拉着他道到了卧房内,又取了披风将他围住,而后才责怪他道:“你就是太见外了,既然已经成为了本王的徒弟,就是本王的半个儿子,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以免伤了身体。”
谢盏扯了一下深蓝色的披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
“仅嘴上知道可不行,还要心里记住。”靳尧道:“太过小心谨慎,反而有失亲近。”
“徒儿知道了……”少年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徒儿就是不敢相信,这几日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还身处梦中似的。”他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靳尧:“这不是梦,对吗?”
靳尧笑:“且不说这不是梦,就算这是梦,也是你的梦,更可肆意妄为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岂不更好?”
谢盏苦笑一声:“若这是梦,徒儿便不想要这样的梦。徒儿不想做过一场美梦之后,再睁眼又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徒儿也不想,不想……”
少年犹豫,话也没有说完。
靳尧好奇问:“不想什么?”
“徒儿更不想在梦里得到了师傅的关爱,等醒过来了,师傅却待我如同陌路。”他或许是想到了这样的场景,眼眶泛红,手指掐着衣袖微微发抖,甚至不敢看向靳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