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盈捧着自己的茶盏出了一会儿神,手里的茶就渐渐凉了。此刻的花会仍然是十分和谐,而小舟上的笙管丝竹乐声自然也照旧响起。
妃嫔们都折身去看湖上的奏乐,纪青盈则是仔细地留意着虞奉仪身边,然而直到众人再度折回来继续闲聊,也没有人向虞奉仪下药。
纪青盈只觉得自己额头都要有黑线了——所以,那个什么下药流产的套路果然还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如果自己不在虞奉仪身边,就没有这一出了。
正想着,身边有宫女给纪青盈换了热茶。
已经在这边坐了大半个时辰的纪青盈也是有点渴了,顺手就拿起来喝了一口。
“噗!”猝不及防地,纪青盈就把喝进口中的东西又喷了出来。
这哪里是茶?分明是一碗咸的要死的葱姜水!
“纪孺人!”刚好走过她面前,准备去看一株盛放海棠的梅侧妃立刻大怒,“你行动也太粗鲁失礼了,你可知我的宫衣是西域缭绫?”
纪青盈这时就顾不上自己刚才到底喝到了什么,只好先去给宫衣被溅到的梅侧妃行礼致歉。
“这缭绫是太子殿下亲赏的,阖宫上下只得一匹,你分明便是故意的!”梅侧妃越发气愤,扬手便要给纪青盈一个耳光。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