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回到重华殿之后的那一番纠缠,又过慌张慌乱,自然也没看见。
但此刻这样的距离动作,纪青盈终于发现了。
太子原本无意叫人瞧见,但既然瞧见了也没有必要隐瞒,转了转手腕:“没什么,皇上朝孤扔了一块砚台。”
“砚台?”纪青盈想了想那重量就觉得生疼。说起来大约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伤,传太医未必值得,还传出去个太子生辰当日见责于帝的闲话,太子隐而不发是对的。
可是这毕竟是他二十一岁的生辰,肃帝就一点也不顾念这个儿子么?
太子唇角微扬,看见她眼里那一点点的不忍,自己心里也稍稍松快了些,便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额发:“不妨事的。”
这句话说完,二人便相对无语了几息,颇有些微妙的尴尬。
闹了一场到现在,再说临幸侍寝,已经兴致全无。可若纪青盈开门出去,回到平时休息的暖阁,好像也不太合适。
片刻之后还是太子发话:“睡吧。”
这语气与夏苗行猎之时的相处十分相似,最终就与太子遇刺那一晚的情况仿佛,纪青盈还是留在了太子身边,只是二人同床分枕,各自入眠。
转日一早,睡得极其不踏实的纪青盈早早就醒了,而躺在身边的太子也差不多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