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到太子身边也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我还没有服侍过殿下呢,真到了要紧的时候……”
太子立时会意:“这也使得。”又向德海公公点点头,便带着她直接一起回去重华殿。
不到两盏茶时间,肃帝的传召就到了重华殿。
只不过乾熙殿的中官扑了个空,德海公公一改平素向着太子与纪青盈的满面含笑,圆圆面孔上是肃穆神情:“殿下已经前往太庙了。谦王爷还有几位宗亲今日也会到太庙致祭,李公公可以前往太庙传旨,或者,不知陛下今日是不是也会去?”
这话自然不是区区一个御前中官能回的,当下只得先回去乾熙殿复命。
一来一回之间,就又耽搁了小半个时辰。
此时此刻,到底在太庙、禁宫、朝堂之中酝酿着怎样的风雨雷霆,绝大多数人其实是全无知觉的。
天宪十九年的十月十八,看起来就如同每一个普通的初冬日子,年关在即,六宫殿阁,往来众人,也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
蘅芳宫的煊赫,玉韶宫的清雅,重华殿的忙碌,梦蝶轩的恩宠,每一处都好像会将曾经的情形永远地保持下去。
太子妃头痛依旧,梅侧妃的诗作又增加了两卷,而年少的宝音乡君,与禁足中的虞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