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于帝,却并无什么颓唐之色,大方端秀的脸庞上眸子明亮流光,竟是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坦诚。
英昭仪也在观察纪青盈的神色,闻言笑道:“娘娘肯见臣妾,已经是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不敢浪费,也不敢跟娘娘绕圈子、扯谎话。皇上英明果决,算无遗策,娘娘平素不争,可您是在皇上心尖子的。谁算计您,都等于是直接跟皇上斗。旁人怎么想,臣妾管不了,但臣妾是不跟娘娘说假话的。”
纪青盈低头抿了一口茶:“既然如此,那英昭仪你不妨说得再清楚些。你希望如何离宫?”
英昭仪微微欠身:“臣妾如何离宫,要看皇上与娘娘的恩典。臣妾今日只能向娘娘表明心意,就是臣妾在宫中一日,便愿意辅佐娘娘一日。可以等到皇上的大局稳定,能够将娘娘扶上凤位,到时候娘娘若垂怜,无论是诈死、改名换姓地离宫,还是光明正大地贬谪离宫,臣妾都可以接受。”
“你这样想离宫,誉国公府可曾知晓?”纪青盈见她字字句句都说得如此坦荡,倒有两三分赞赏。
英昭仪的笑意里多了三分讥讽:“誉国公府若是在意我的想法,又如何会将我送入宫中做妾。不瞒娘娘,臣妾的先母与外家都有为臣妾存一笔钱,臣妾只要能离开皇宫,无论明面上还姓不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