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也试过了哭哭啼啼地诚恳哀求,道出自己究竟是如何担心不安,挂怀靖帝的身体。然而两者都没有奏效,得到的结果都是郗医正正色跪倒,表示身为妃嫔的纪青盈如此探问靖帝身体和脉案,已经属于窥伺君上的大罪,他虽然敬重纪青盈,却不敢将自己的阖族性命皆搭上去,还请娘娘体察云云。
“应不应当,并由不得我。”纪青盈淡淡道,“如郗医正所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点子忧思愁绪,也不例外。既然皇上心意如此,那便如此罢。”
郗医正低了头,沉了沉:“娘娘这样说,臣实在惶恐。”
纪青盈摆手道:“郗医正请放心,我并无窥伺君上之意,更无意陷您于此大罪之中。只是郗医正既然国手无双,那就请再开一副能疏通气血的汤药就是了。”
郗医正沉吟了片刻,才道:“娘娘,药物虽然有用,但也无法将心事尽皆抵消。您如今依旧宫寒血虚,心脉之间的气血也不大通畅,还是要……”
“郗医正,”纪青盈端起茶盏,“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忧思到底是如何得来的,想来您是清楚的。我不为难您,您也不必为难我。请开方子罢。”既然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世代明哲保身的郗太医口中问出什么,那就改为借着他的口,将话再传回给靖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