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俭道:“二舅邀我爹娘来赏梅,我随意走走就到这里了。”他又把掌心摊开给她看,已经红肿起来:“只是有些肿胀而已,并无大碍。”
他顿了下,又问道:“这箭是你射的?”
江如月这时候尴尬地上前一步,低声道:“是我射的。”
既然知道不是沈晚照射的,殷怀俭便没那么客气了,淡淡道:“你这准头当真是没别人了,箭是冲着我面门来的,多亏我眼神还算利落,伸手接住了,要是换了旁人,今日岂不是要命丧在你箭下了?”
江如月一想也十分后怕,额上渗出冷汗来,连连道歉,殷怀俭见到底是个姑娘家,又已经道过歉了,他也不好再多说,只道:“下回注意些。”就再不多言了。
沈晚照不大放心,转身叫了大夫帮殷怀俭瞧了瞧,上过药之后才松了口气:“幸好无碍,你要是有什么事,姑父和姑母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殷怀俭抿了抿唇,脱口道:“你这般周到待我,只是瞧在我爹娘的面子上?”
沈晚照一愣,他自知失言,匆匆道了句:“我看看他们走到哪里了。”然后转身走了。
她头大如斗,她对殷怀俭真没有旁的意思,要是一般人这样她才懒得搭理,但他不光是自己表哥,还对自己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