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不是我说你,你可得努努力了。”
“算了算了,我上次被它踹的那一脚,现在胸口可都还疼呢。”
好容易赶了马车出来,这两个人却又偏偏都要骑马。任劳任怨的既车夫也只能赶着一车的行李,老老实实地跟在那两个信马由缰的人后头:“少爷,恕我直言——”
“不恕。”
穆羡鱼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折扇,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句。既明剩下的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半晌都没能反应得过来:“……啊?”
“反正每回你说了‘恕我直言’,后面跟着的直言我都不怎么愿意听。”
大冷天还要打扇子耍帅的穆少爷脾气显然不小,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句,望着自家小厮愕然的神色,却又忍不住自己先轻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想说,咱们再这么走下去,怕是天黑之前连京城都出不去?”
“是……”
居然只剩下用一个字回答的权利,既车夫只觉着心酸不已,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穆羡鱼却只是淡淡笑了笑,目光中便带了些许难以捉摸的深意:“我在等一个人,如果走得太快,他就追不上了……今日就在京郊住下罢。我记着这附近有一家庄院,是专门接待来往落脚的商贾的,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