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面下令是要找二主一仆三个人罢了——更何况江南本就是是轩朝有名的富庶地方,又兼土著乡绅与朝廷重臣盘根错节,向来是没人敢捅的一处大马蜂窝。那军士往屋里一望,见着确实是两个人无误,便也不再出言为难,一言不发地合了门,便又往下一间屋搜了过去。
一见那军士离开,既明便快步赶到那扇被踹坏了的门边,挪了个箱子将门抵紧。穆羡鱼却也再没了先前的淡然风度,一把将酒坛子扯了过来,往里头一望,果然见着了个小白芷球正随着略显浑浊的酒浆浮浮沉沉,叶子都抱成了一团,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小家伙的酒量穆羡鱼是知道的,一时却也顾不上太多,忙把那小白芷球给捞了出来。小心地用衣摆擦干放在榻上,放轻了力道抚了两下,担忧地唤了两句:“墨止,墨止——要不要紧?”
小白芷球周身泛起一阵明暗不定的白光,慢条斯理地舒展着枝叶,竟是用了数十息才终于化回了人形。见着他脸颊酡红眸光散乱,穆羡鱼却也不觉着有多意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角,把不慎被灌醉了的小家伙轻轻搂进怀里,抬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墨止……你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