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却连看都不曾看他,只是径直朝着穆羡鱼走了过去。在桌旁站定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如今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假冒钦差了——本以为你不过是个纵火的歹人,却原来还是个冒领钦差之名招摇撞骗的骗子。当真以为拿了块似真似假的金牌,就能骗过本官的眼睛了么?”
穆羡鱼不由微挑了眉,静静望了他一阵,忽然轻笑道:“说得不错,我确实是拿着这块金牌四处招摇撞骗,章家的火也是我昨夜趁机去放的——不止如此,我还给刚才大人与章世荫喝过的茶里下了夹竹桃干花的毒。如此罪大恶极,知府大人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承认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态度竟也是一片理直气壮的坦然,反倒叫那知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愕然地望了他半晌,才皱了眉迟疑道:“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
“做戏便要做全套,我替你圆个场,你先把我关进去再说。”
穆羡鱼淡声应了一句,掸了掸衣裳站起身,眼中仍是一片淡然从容的笑意。那知府眼中的杀机却反而略减,迟疑地望了他一阵,才又摇了摇头道:“你是个太过狡猾的人,顺着你的主意,准没有什么好下场。既然你主动要我关你,我却偏不如你的意——来人,把这位穆公子带下去,上后堂找间屋子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