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里除了慕容定之外,不会有第二人。她强撑着从榻上起来,果然有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
    慕容定见到榻上清漪拥被坐着,她头上的发髻这会都已经拆了,乌木似的长发如同黑瀑倾泻在身侧,巴掌大的小脸埋在乌鸦鸦的黑发里越发显的娇小。他心上似乎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将军这么晚来,是有甚么事吗?”清漪开口问道。她肚子疼着,不耐烦招呼他。
    “没甚么事。”慕容定挨着她坐下,离得近了,发现她面无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