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那件崭新的白狐裘,手里还揣着手炉。恨不得浑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
外头驭夫御车技艺高超,加上这马车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里头铺满了厚厚的褥子,力求坐车的人不要有太大的不适。清漪坐在里头倒是没有多少不舒服。车辆在晨光下,向城外行驶而去。
前段时间,洛阳里头向外面逃的富户多,清漪一行人倒也看不出甚么不妥来,混在人流里头往外逃。
或许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段兰要打进来了,如同丧家之犬纷纷逃跑。
清漪在车中听到外头的嘈杂声,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她伸手戳开了车廉,看着外头,外面到处都是逃难的难民,那些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竟然有种眼泪盈眶的冲动。
过了好会一行人在驿站里头住下,驿站不是谁都能住,清漪也不知道外头的卫士用了什么手段,驿站内有专门为来往官吏准备的房舍,这会倒是让清漪用上了,清漪让侍女打水过来,洗了脸,吃了点东西。
侍女们沉默着守在她身旁,清漪瞥了她们一眼,叹了口气,“我出去上茅厕。”
侍女们听了,立刻起身,有人去拿厕筹。
以前被人跟着,她习惯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会,身后那些侍女跟着,总觉得背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