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张氏一门在上党郡也生活了百年了,百年前衣冠南渡,胡人到处都是。当地的豪族集聚民众,修建坞堡俨然一霸王。不管那些胡人来了又走,当地最有声望和实力的依然是他们这些豪族。只是时过境迁,北方日子逐渐太平,朝廷逐渐解除掉他们豪族的特权,几十年慢慢下来,不复当年督主的威风。
    张氏家主张鹤袖着双手坐在堂上,面色微沉。四处都是侍立的貌美侍女。待客的席面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客人前来。
    张鹤正妻杜氏过了会派人过来问镇南将军夫妇要什么时候来,她好令人掐着时间上菜。
    “谁知道他们甚么时候来,而且不必那么精细,这些白虏哪里吃得出来味道!”张鹤沉脸道。他说着眼前又浮现那个着宽衣大袍,手持塵尾的少年来。
    “张公自认可有百万兵马?可自认有百人子嗣,或者说张公自认儿女亲家可完全托付耶?”
    少年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叫他心急上火,坐立不安。他问的那些话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反而杨隐之手持塵尾,将他老脸通红坐立不安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世伯愿意,小侄愿意为世伯解忧。”
    他还记得那个少年俯身的动作格外优雅,如同仙鹤。
    张鹤长长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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