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是很轻的,很有礼貌,一直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
“卢律明动手吗?”他又发问,嗓音清冽,听着很舒服。
“经常,有时下手还挺重,甚至有次把小志打到头破血流,说是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祝瑾年沉默了几秒,“老卢是一个思维保守、很传统的人,他很明确地告诉过我,同时也不断跟小志强调——养儿防老。他鞭策儿子,就是为了让他有出息,将来老了能做牛做马赡养自己。我第一次听到当父母的用‘做牛做马’来表达日后的赡养问题,我感觉他就是在培养一个完全服从于自己的傀儡、奴隶,不允许儿子有任何属于个人的隐私和思维。卢律明虽然找我咨询的是小志的问题,可我认为,他的问题也不小。”
陈昱摇摇头,“我们查了一下户籍资料,卢律明的父母、妻子早早去世,兄弟住在别的城市,他自己以前摔伤过,腰一直不好,有时上课都站不直。我想,这就使得卢律明潜意识里非常依赖儿子,认为他是自己将来的拐棍。他这么做确实太极端,换我,我也受不了。”
“总体来说,小志的情况跟卢律明描述得也差不多嘛。”听到这里,林睿忍不住插嘴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祝瑾年说,“临近高三,课业压力确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