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坚扬脸色阴沉地沉默了一阵,“我掉下去的时候她早就死了!否则那么大动静怎么叫都不叫一声?而且,我好像闻到什么臭味,说不上来,肯定是尸体的味道……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连黑白条都没跟我计较,他们胡说个什么劲?”
说罢,他右手大拇指摩挲着腕表的表盘,神情焦虑和郁闷交织。祝瑾年似乎窥见了他反复噩梦的根源,比起被面孔狰狞的闪电拉下冰缝,床头一动不动的白色人影看上去没那么惊悚,但却来自康坚扬意识更深处的怀疑和自责。
“你有没有后悔过,当时不应该好奇地靠近冰缝?你不再去探险,究竟是对人性的失望多一点,还是对闪电坠死异乡的愧疚多一点?”
康坚扬再次沉默了,过了很久才问:“这跟我做噩梦有关系吗?”
“在我看来,刚从昌朵回来时,你各方面情绪还不稳定,所以做的那个跟闪电一起掉落的噩梦是大脑很浅表的意识活动,跟大多数人白天看了鬼片,晚上做一个跟情节有关的噩梦是一样的道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激烈的情感渐渐平复,白色的冰雪、僵白的脸变成床头人影身上白色的衣服,血红的眼睛就变成白衣服上的血,你们一直没有交流也恰恰是你对她当时是死是活的不确定和怀疑。”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