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运谦毕竟是刚入圈,大家和他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甚至知道他家世背景的人也很少。尽到情谊,也就告辞了。算来算去, 倒是汤臣能勉强和他称得上朋友。
“杜运谦, 为什么从输钱到现在,你一直没有怨我?”汤臣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坐在病床边问。
杜运谦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精神看上去还算不错,并没有走投无路的颓靡。望月宗主告诉过汤臣, 杜运谦经过昨天一晚,身上被人下的邪术就破了, 他天生是气运之子,没有人给他身上做手脚,日后气运会一点点回来, 所以汤臣对杜运谦现在的状态,倒也不意外。
“为什么要怨你呢?”杜运谦苦笑,“都是我咎由自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浑浑噩噩,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回头看看,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汤臣舔了舔嘴唇,“那你以后,应该不会再赌了吧?”
杜运谦仰头靠在床头上,闭上眼叹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其实岂止是他自己没有资格谈以后?他头脑一热用叔叔的权限挪用了巨额公款,如今又欠下十几亿的赌债。杜家三代为官,亲族中不乏从商的巨贾,可是让他们倾其所有来捞他,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就算真的不顾一切替他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