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已久的烦躁,一瞬间就被引燃了。
傅琅站在江芷兰面前,伸开手护住她,定定的盯着傅昌民的眼睛看:“你还是人吗?”
还是人吗?
禽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可好,举着武器就往人脸上砸。
傅昌民一四五十岁的男的了,怎么还活的跟一个冲动易怒的小流氓似的。
傅琅的眼神儿挺吓人,起码震慑住了傅昌民。
顾而立感觉傅昌民身体僵了僵,没有再动手。
他就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儿,你秒天秒地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这歌词儿简直就是为傅琅写的。
但是顾而立知道现在不是能体现他幽默感的时候,这歌词儿唱出来,他一准儿得挨揍。
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
顾而立松了手,有点儿尴尬。
他刚刚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会显得过度热情。
显然没有,这会儿也不是该思考这些的时候。
张阿姨在揩泪,江芷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她正坐在轮椅上,本来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溅了一身的油渍,看上去非常狼狈。
头发乱的跟鸡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