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雪才稍微小了些。赵长宁先下了马车,凛冽寒冬里风吹着,吹起她的衣袍,脸更如玉一般微透,透出几分清冷。
陈蛮跟在她身后把手炉递给她,原来赵长宁是不肯用手炉的,但是陈蛮发现她的手容易冷,出门无论如何都要带上。一来二去的赵长宁就习惯了手炉的温暖,离了半天手就冰凉得难受。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人的懒惰都是惯出来的,原来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娇贵。
以前大冷的天,她的屋里从来都不烧碳。有陈蛮在,屋里却总是暖烘烘的。
陈蛮这个人聪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赵长宁需要什么。
既然他对自己有心,赵长宁也不想耽搁了他,一直让陈蛮继续读书,一年后可以参加乡试。
等走到了正堂,赵长宁才解下斗篷,身后的陈蛮立刻就接了过去。赵长宁回头一看,满天的大雪细碎纷乱,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来得都要早。赵长宁跨进屋里,看到赵承廉、赵老太爷跟父亲在屋内说话,赵家最有说话权力的男性们,脸色都有些沉重。
赵长宁走上前见礼,下人立刻给她端了凳子、捧了茶上来。
只听赵老太爷说:“……原来你虽是东宫辅臣,但是三皇子和太子殿下井水不犯河水,至少表面还是平静的。如今你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