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又没说让她退下,她只能站在他对面。不由地想朱明炽亲自来山西会馆干什么?总不可能是来听戏的吧。
“赵大人来山西会馆做什么?”朱明炽却先问她。
“取友人所寄的一封信而已。”长宁倒是一副非常自然的样子,还略露信的一角,以表明自己的确没有说谎。
朱明炽看了赵长宁所拿的信一眼,眼睛一眯,眉尖微挑。“哦?赵大人是来拿你的信的?”
“的确是下官的信,难不成殿下也是来取信的?”赵长宁已经将信收入袖中。
“我只是来听曲而已。”朱明炽抱肩看着她。
“……此信是我早年结识的朋友所寄,故今日来取。”赵长宁又说了句。
“嗯,赵大人竟还有山西的故交。”朱明炽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长宁拱手:“那下官告退了。”
“既然大人要忙着拿信,那我不打扰大人了。”朱明炽侧身让她。
这时候响起了唱戏的梆子腔,朱明炽似乎顿足听了片刻,才跨过门槛离开。
赵长宁也隐约听到了高亢的唱腔,带着塞外的苍凉,千变万化,婉转动听,唱的是杨家将征战沙场的故事。山西的戏曲,朱明炽在山西边关保了边疆八年,肯定对这个很熟悉吧。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