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过来的人,颔首道:“取出再说,不要耽搁,此箭应当是淬毒了。”
许太医不敢耽搁,小刀在油灯的火苗上撩过,等不再烫了。他才用刀沿着箭身往下开。刚探到肌肤的片刻他顿住了。长宁在旁看到刀尖落在坚实手臂的血肉上,刀尖刺破,突地冒出血来。
刀顺剑身破开了些,这样活生生的疼,平常人怎么忍得了。更何况还要把这血淋淋的箭,附骨拔出,许太医已经尽量快了,刹那帝王仍然皱眉闷哼一声。
许太医立刻用上好的金疮药敷上,然后以纱布包扎。
长宁在一旁,紧紧地抿着嘴唇,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她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包扎完毕之后,朱明炽便屏退了人,见她低着头,伸手将她的下巴略微抬起一些,其实他的手不如往常有力。但看到她一直微红的眼眶,他的语气比更柔和的时候还要柔和:“——说没哭,样子比哭还难看。可是心疼了?”
赵长宁本来应该反唇相讥,她怎么会心疼的。但是自责令她说不出话来。
但是哭或者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也决不是她的性子会做的事。她不想让朱明炽看到她这个样子,别过头。却被朱明炽一压着,然后抱到了怀里:“……不要这样,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好,你告诉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