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榜样,错把成绩和试卷当成了全世界,他的近事记忆已经恶化到了一个小时前刻意做过的题都不记得,抗争的结果都是白忙活,他不想放弃,可希望遥遥无期。
他哭得越来越狠,邵博闻的眉头越皱越深,看着似乎想说点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人只是站起来,将自己拆得七零八落的饼干送给了掏垃圾桶的老乞丐,然后去了不远处的小超市。
没有安慰,没有同情,没有拥抱,邵博闻只给他买了一包纸。
从那天起常远开始写日记,不过远不到如今事无巨细的程度,遇到开心的事才会记一笔。
为了避免忘记,隔一阵子他就要看一遍,越往前的记录里总是越没重点,啰里吧嗦地带着一股让人牙酸的感情色彩,雷得他这些年从项目上拿走了十几卷丁基胶带。
前两年的笔记本已经被他糟蹋得一片狼藉,但因为“那个下午的阳光灿烂”,是他最早的本子里的开门篇,所以最后一排即使被他连划带贴,折腾得连鬼都不认识,他却鬼使神差的记得,落笔时那种枰然心动的感觉。
[邵博闻给了我一包纸,牌子是心相印,在我恢复之前,希望他一直在身边。]
他从小就被池玫保护过头,接着又无法自拔的对邵博闻过度依赖,活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