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陷在车流里吸尾气,管住了上午最急迫那阵冲动,这会儿反倒老神在在了。
周遭的车主似乎都是低头族,有的在语音,有的在打字,这种时候孤家寡人的无所事事尤其无所遁形,常远伸手去开音乐,还差一截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邵博闻,用他那个儿子专用号打来的。
常远盯了两秒,接了,邵博闻在那边问他吃饭了没,意思是想请他吃个饭,谢谢他今天上午的抱头式救援。
常远想起那阵冲动就后悔,但他本来也有请邵博闻吃饭的打算,等他从父母家回来之后。
“说了是下意识反应,别再提了,吃饭可以,”他张着嘴就胡说八道:“不过我现在有点电话要接,晚点给你回过去。”
饭局都约上了,晚一点又有什么不行的,邵博闻说挂就挂,毫不纠缠。
常远有父母家的钥匙,但是他总不来,没带在身上,他爸常钟山给他开的门,进去后不出意外的发现池玫大张旗鼓地弄了一桌满汉全席。
这个女人爱他胜过一切,就是她的亲情太沉了,他扛不起。
吃饭的时候父母那边的氛围很愉快,常远捏着筷子,心说等吃完。吃完之后他爸又说营养过剩要刮油,翻出茶具来泡茶,开水在壶里咕噜咕噜的冒泡,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