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搞成神经衰弱了!我们领导,被‘嗡’了一星期,好不容易睡个午觉,又被你们‘笃笃笃笃笃笃’地敲醒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啊?!”
常远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被他一长串的拟声词弄得直想冷笑,他心想嫌吵,你别翻新不就得了。
“还有,”白衬衫一脸“最崩溃的来了”的表情,他将右手的大拇指朝天一指,声音一抬八个度,“你们是不是正规的施工队啊?就这,一爬老高的活儿,还敢喝着小酒干起来,你们不怕死我们还怕以后地儿晦气呢?”
他不说常远还没注意到,大厅里除了新开封水泥特有的腈腥气,好像是还有些酒味。他愣一下,用胳膊肘往旁边捅了捅,问道:“谁喝小酒了?”
邵博闻也是倒霉,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常远截了胡,到这时才能又续上,“没人喝,是这位专管员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