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旁的红月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眼神,觉得自己对不住红月极了。
若说宣平候夫人与她的窃窃私语,旁人听不见,那么立在不远处的红月是肯定听见了的。
这样揣测一个清白的女孩儿家,实在不是太子妃的为人。
红月此刻迎着太子妃那愧疚的目光,却觉得完全没有什么生气的。
早年,这样的非议与传言还少了不成?
当年她初入宫,生得是美丽干净,那时还没有到长乐公主的身边,所有看见过她的妃嫔与內监都以为她是赵皇后寻了来要侍奉昭阳帝的。那时的流言蜚语,打量她的目光,比宣平候夫人看她的要恶心一千倍。
若不是之后她去服侍长乐公主,断了那些流言,只怕更难听的都有。
当然,侍奉过公主的,就和帝王没有什么关系了。
昭阳帝再好色,也不可能去收用亲闺女身边儿的侍婢不是?
不然那话得难听到什么程度啊?
此刻红月就觉得这小小的非议不过是清风拂面。她也不会与长乐告状,盖因叫她觉得,身上背着太子妃对自己的愧疚总比日后太子妃觉得自己挑拨离间心生厌恶来好得多,她只是垂了目光,做更乖巧状。
哪怕长乐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她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