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城南‘秋景园’去,就说老爷得了个奇巧玩物,想要请园主上门一观。”
管家捧着玉佩不敢怠慢,赶忙躬身离开。
谢郡公这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沉沉的叹出一口气。
儿子做出这些事来,他却全然不知被蒙在鼓里三四年,若不是顶上有人帮忙隐瞒,绝不可能做到。
而这人是谁,现在已是不言而喻。
他只想踞一方安稳,世代享郡公之荣,但如今看来,也由不得他了。
二月中旬,淮南贪墨税银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除了转运副使谢凌飞以外,大大小小一共有一十八名官员落马,其中还包括户部左曹员外郎。
这名员外郎祖平日里和气人一个,对谁都笑眯眯的,不拉朋结党,也不贪享供奉。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老好人的清官,彻查之下竟发现,他几年来不声不响的贪了八十万多两。
八十万两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当朝宰相每月加上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等等,折合下来也不过八百两,仅员外郎一人贪墨的银两就抵的上南梁一季的税收。
抄家那天户部派了两辆马车,拉了三四趟才将家中藏银拉了个干净,围观人群一个个都啧啧称奇,头一次见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可算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