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郁仿似全无察觉一样,直到一叠银票只剩最后几张,他才仿似突然发现一样,惊叹一句:“呀,只剩这么多了,不好不好……”
娄琛摸不准高郁在想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道:“公子还赌么?”
“不赌了,今儿个运气不好,再赌下去也是个输。”高郁将最后几张银票收进怀里,一扇折扇道,“今次出门就带了这么写,这些要是输光了,可连翻本儿的本钱都没了。”
说完他真的不在留恋,带着娄琛便闲庭信步般走出了赌坊。
赌坊伙计看着两个冤大头走远,脸上的笑堆得跟开烂了的菊花儿似得,好不灿烂。
夏日天黑的晚,进赌场门的时候日暮西斜,耽搁了一会儿出来天半透亮,只是周边那些花船、画舫却早已亮起了灯笼,先前只在廊桥上的花娘们也站在了路边,一眼望去春色无边,好是热闹。
高郁可没工夫瞧那满城春色,趁着娄琛没注意之时,赶忙拉着他回了客栈,待只剩下两人时,才将钱袋拿了出来,一数正好剩六张。
“输了一千五百两,还好还好。”高郁将这三张银票折了两折塞回钱袋里,感叹道。
什么叫只输了一千五百两?
南梁官员俸禄虽然不低,但娄琛一年俸禄也不过四百来两,高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