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手却被严宏朗握住了。
“先别动,”严宏朗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现在还不能摘口罩,不能说话。”
陈露目光落在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上,没有动弹,心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被严宏朗握着手,该多好。
露母以为陈露口渴想喝水,问严宏朗:“他多久才能沾水?”
“再过一个小时吧,”严宏朗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可以把氧气罩摘了,然后用棉签沾点水抹在他的嘴唇上,让他稍微润润嗓子。”
“好,那我先去打瓶水来。”露母说着,急匆匆离开了病房。
这期间严宏朗一直没有松开陈露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连看手表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换了一只手握着,仿佛是很自然的事情。
陈露不能动,不能说话,就只能定定地注视着他们相握的那只手,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严宏朗终于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于是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掩饰般地说:“手能动么?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在这上面写字。”
他说着,将自己手机中的写字板调出来,拿到陈露面前。
陈露盯着那写字板看了一会,然后抬起手,写了三个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