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众人俱都沉默地听着,不说话。
李小荷其实一直很好奇,老婆子到底骂的是谁,怎么那么肯定?昨晚她和李小兰偷偷在被子里讨论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结论。
还是夏氏有一次在做针线时跟她们说起:“就是前屋那家人干的,她家老婆子以前偷过村里人的粮食,不止我们这一家,只是大家一个村子住着,说起来又是一个祖宗,她家里又是她一个寡母拉扯着个小子,没吃的,谁也不好说她,你奶奶不一样,逮着就是大闹一场。我们两家住的这么近,平时连招呼都不打,就是为这个。”
夏氏语气淡淡的:“以前阿福没出生时,那老婆子到处说我们家是绝户,被你那不安好心的二奶奶说给了你奶奶听,两家又是一场大闹。这么些年两家都没说话,现今大概就是像你奶奶说的,看你爹你叔不在家,她两个孙子都成人了,想着咱家好欺负了?”夏氏冷冷一笑,“我看她能得什么好!”
李小荷心里默默地想,估计夏氏连着两胎都生了女儿,肯定没少受老婆子的气,没有儿子,婆婆给的气也只有自己受着,现在有儿子了,原先的事情自然就不再提起,权当没发生过继续过日记。但是,对这个到处嚼舌根的奶奶口中的“娼妇”,想来是看见就想起原来的心酸日子,恨透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