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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敢啧啧啧?
若他没伤着,他定要把她扛起来扔出窗外去。
“醒了?”强忍着滔天怒意,齐毓玠从鼻腔冷哼一声,候了半晌,见无人答应,就知她典型的又要装聋作哑了。
没有精力与她算账,齐毓玠勉力扶着床沿坐下,沉声唤守在珠帘外的李久,“内室有些凌乱,叫几个手脚利索的宫女进来收拾收拾。”
“是,奴才领旨。”
片刻功夫,几个宫婢便井然有序的将内室一片狼藉恢复如初。
“陛下,贵人的药熬制好了。”杏春捧着托盘在珠帘外轻声道,“御医嘱咐奴婢今晚定要喂贵人用上一碗。”
“进来。”齐毓玠用未受伤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瞥了眼状似睡得深沉的女人,冷声道,“起来吃药。”
陛下声音带着寒气,仿佛心情不善。
杏春端着托盘候在下首,有些紧张,更替她们家娘娘担忧,娘娘病着,精神恹恹的,陛下却如此没有耐性,待会儿可如何是好?
分明娘娘是用多了荔枝才病倒的,陛下他……
“将药放着,退下。”齐毓玠没有闲情逸致听他们嘀咕,烦躁的将人都轰走,他抬眸斜了眼沙漏,摸约还有两个时辰便要早朝。
头昏目眩地撑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