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现在也没在床上,离榻最少也有二十多步。”齐毓玠不以为意睨他一眼,示意他继续给他包扎,“郎御医放心,朕有政务要事处理,朕就见他们一个时辰,之后便回来静养。”
郎和正气得胡子抖了抖,他被陛下这番话怼得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嘁,都怨那个乔贵人,她怎么还能睡得着?都把陛下从榻上赶下来了,害得他都没能义正言辞的固守立场……
晌午,齐毓玠简单用了碗寡淡清粥,他穿好便服,去偏殿接见络绎进宫的大臣们。
老御医郎和正恭送小太监们扶着陛下离开,摇头长叹。
他抱着几包药材坐在院子老桑下亲自煎药,以便掌握火候使其发挥最大药效,并不假以他人之手。
过了会儿,寝殿传出些微动静,他摇着蒲扇,轻哼一声,肯定是那乔贵人醒了,听,几个陛下特意留下的小太监们正巴巴献殷勤让她用膳呢!哎,明明是找来伺候陛下的,她怎么倒像是来享福的?
乔亦柔虽饿,却知道轻重。
她在宫人们口中得知齐毓玠竟不顾伤势去见大臣们时,秀眉深深簇起。
匆匆洗漱,她从桌上拿了块糕点便走出寝殿。
出了廊下,见远处郎御医正在煎药,她操心着陛下伤势,过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