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猫在寝殿取暖,手里抱着暖炉,躺在窗下的贵妃椅上吃糖渍梅子,顺便看齐毓玠写给她的书信。
他人不来,却写什么肉麻兮兮的书信。还道是百忙之中抽空写的,回宫这段时间,从早到晚,他日日只够睡两个时辰不到,若是来见她,怕是两个时辰都睡不了,全顾着喝甜茶以至于流连忘返从此君王不上朝了,故此,他只好忍痛控制自己,先处理好所有政务,再好好儿的日日夜夜来喝甜茶。
忒不正经!本来有些心疼他,却被这番话弄得毫无心疼之意了。
乔亦柔脸红地把纸张搁到一旁,觉得他左一句甜茶右一句甜茶,虽然旁人不懂,但他又说又写,真不害臊吗?
捻起一颗糖渍梅子,乔亦柔咬了一口,这梅子微甜中带了六分酸,很得她喜欢,寻常也爱吃,但近日好像食用的量是以前的两三倍有余。
不知不觉用完一碟,她忘了眼窗外未停的大雪,满足地侧身躺好,盖着毛毯很快陷入熟睡。
如此像冬眠的小乳猪一样吃吃睡睡数日后,杏春梅秋再去御膳房讨吃光了的糖渍酸梅,却被告知连御膳房库存都快被她们娘娘清空之后,两人一琢磨,都觉出了不对劲。
这该不是……
昨儿晚上娘娘用膳闻到鱼粥味儿还作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