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生日宴会,当时父亲非要他给老人家表演小提琴,他就在那小宴会厅里拉了一段儿奇异恩典。
那曲子还是为了生日宴专门练的,所以印象挺深刻。
不过当时祖母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喜欢或嫌弃来,没想到她竟还记得,还给小孙子说。
唐焱没得到回答,就还自顾自在那儿念叨:“那会儿晚上奶奶跟我睡……打雷的时候,就哼歌,她说爷爷拉小提琴特别棒,还说你拉得更棒……”
“奶奶说以后她要是不能陪我了,打雷的时候还有哥哥给我拉琴。”
脆脆软软的童声这么断断续续地说着,唐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很温很软,像兜了一汪甜乎乎的糖水。
他都不记得自己——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那会儿好像也是卫禹说要练钢琴,他家那两口子就也不甘示弱地让他挑门乐器学,最后他看着店里头静静躺着的小提琴漂亮又轻便,就随手指了那个。
然后仿佛是命中注定,他很快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种散发着优雅松香的乐器。小孩子没长性,本来两家家长都做好了跟宁死不练琴的孩子们抗争到底的准备——尤其是不听话的唐泽。结果两人居然都一声不吭地坚持下来了。
卫禹自来坚韧,自己选定的东西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