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巨大的鱼凫骨架也跟着摇晃起来。
    余叔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他的左手按在王座的椅背上一个如同眼球造型的凸起上,我斜躺在椅子上,艰难地转过头,能够看见有细碎的金光不停渗入余叔的左手伤口,这是在剥夺我的“金沙血脉”吗?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即将大功告成,余叔开始忍不住带着些许癫狂般地唠叨起来,可他唠叨的话语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我感觉到随着血液的流出,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力气越来越小。就这样放弃吗?就这样不痛不痒地陷入永远的沉睡吗?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明明是想来帮余叔的,却要被他放血而死?这不应该是我的归宿……
    似乎感受到我内心的不甘,那些金色的沙粒开始晃动起来。余叔停止了唠叨,我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惊慌,然后右手腕也是一痛,余叔的匕首已经将我另外一只手腕的动脉也划开了,更多血液流出。
    水中完全是由骨架组成的巨大鱼凫扇动着双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它的脸上和双翅,渐渐有血肉在生长,因为生长的血肉不多,长长的筋络和肌肉纤维彼此纠结交缠,还不时有血水滴落水中,然后发出刺刺的声响。
    半是骨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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