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江歌,康桥这边也急了。因为蔺炀编了个江歌和自己吵了架回老家的借口,康桥就每天都打电话催蔺炀去把江歌喊回来。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把康桥的电话挂断,蔺炀干脆把手机关机,继续窝在浴缸里,他没放水,也没脱衣,就这样干躺在里面,一连几天都如此,颓废度日。
他知道她因为鱼尾只能在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上岸,所以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会去江岸边找,有时候一守就是一个晚上。他也时刻关注着新闻,每次看到“江”、“事故”这几个字,整个心都悬起来了,可是他又坚定地相信那女人没死,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相信,又或者是他只想相信这个可能。
天已经完全黑了,蔺炀从浴缸里站起身,许是因为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他的头有些发晕。他摇了摇头,等眩晕感减弱些,再次出了门。
沿着老地方越过栏杆,蔺炀站在岸边,望着乌漆墨黑的前面,忽地失去了之前的信心。他或许就是在自欺欺人,每天晚上来找上一圈,究竟是真的相信她一定会回来,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这么多天的沉默,这么多天的隐忍,终于在此刻呼啸而出,铺天盖地,如同火山爆发。
蔺炀低着头站在原地,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