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说完就挂了电话。
宴宴还没反应过来,那头传来的忙音像电流般穿过身体。
她摇摇头,恍惚间回了神,只有长长的叹息和茫然。
短信是发给阿香的。
现在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就是她了,阿香从小就喊她丫丫,那个时候她说话含糊,成不了完整的句子。
唯一能喊的名字就是丫丫。
后来她被现在的莫山带着离开了泔水街。
除了偶尔会去看宴宴给她送东西,也很难主动的能见到她。
宴宴孤注一掷,往大海里投石头,只求能掀起波澜。
她没有亲人,除了阿香也再没有朋友。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潘姨熬了汤给她喝,说是见她气色不好,要给她补身子。
宴宴坐在偌大的餐桌上,手里捧着汤,被腾升的蒸汽熏得眼睛泛酸。
见潘姨还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宴宴让她跟自己坐一起,弯着眼睛冲她笑。
看得憨厚的女人愣愣的。
她拿起一旁的瓷碗盛了汤让潘姨和她一起喝。
宴宴见她有些犹豫,低着头,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耷拉在眼帘上,看着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