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敢悖逆先生,自然不敢浪费笔墨。
独有她的这两个,每月五两的笔墨开支,委实少了些。往常有公中的银子在,随他们怎么闹呢,至少不必在笔墨纸砚上费心,眼下闻说裁了这一项,要单列出来,邓紫祺心里少不得要抱怨,只道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何须在孩子身上挤榨。
她倒也还罢了,本来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不过在房里嘀咕嘀咕几句,发发牢骚。
想那五房的汪灵芝,平日一贯明哲保身,与妯娌间相处亦很融洽。只不过她出身世家大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平素从不在日常开销上费心,嫁进施家以后,也维持着在家中的做派。吃穿必是当季最时兴的,用度必是当地最好的,尤其在胭脂水粉一事上,因她肤质异常,同一家铺子的胭脂,没准第一回用了无事,第二回就免不得过敏起疙瘩。又或者是这一家的头油第一回用了还顺滑,第二次用了就枯燥了,是以她在此一项最为挑剔。
汤婆婆常年干着采买胭脂水粉的勾当,最了解她的喜好,一月里跑两三趟腿的事常有,竟都习惯了。
这回敏瑜大刀阔斧改革到五房头上,便是汪灵芝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冷下脸子,把梳妆匣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丢在了传话的小厮的身上,隔着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