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皋袭下去,额娘道如何?”
“你这……”老夫人显然让敏瑜的话震惊住,看一眼廷皋,又看一眼敏瑜,顾不得冯玉镜还在,却道,“糊涂!说的什么丧气话,你和世范都还年轻得很,一次要不成男孩儿,总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不能次次都是女孩儿。如何自暴自弃,将爵位袭出了八房去?”
敏瑜正色道:“额娘,非是我糊涂,实在是儿媳见不惯这府里的风气了。”
老夫人怔了一怔,片刻长吁一声:“风气可以改,可是你说出去的话要想再收回,就难得多了。”
“额娘,八妹妹怜惜廷皋,儿媳心领了。至于八妹妹方才说的气头上的话,儿媳一概都没有放在心上,额娘且宽心。”
三房冯玉镜是何等机灵的人儿,一听老夫人的话,就明白她心里是不大情愿廷皋袭爵的。本来三房自三爷去了之后,就一向比其他房里的爷爷奶奶气势低弱,廷皋跟随自己看着别人眼色长大,性情好听点说是温和,难听点就是懦弱。堂堂一个靖海侯,可以威风,可以霸道,却绝不可以懦弱。
别说老夫人不看好廷皋,就连她身为廷皋的额娘,都不能担保靖海侯一爵到自己儿子手上,还会不会安然无缺。
老夫人也正是瞧着冯玉镜好说话,才敢当面驳回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