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屈,视线里看着那一双香黄云缎勾藤米珠靴静静停落在她眼下,就像那一年她初入宫,皇上说将她赐予胤礽为侧妃的时候,亦是这一双靴子,走到她面前停下来。
到底是何时,这双靴子就渐渐远走了呢?
是在林氏入宫之后,还是在越来越多的侍妾到来之后,她都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遥远而冷清的那个冬日里,她念及太子久已不来她的偏殿,遂花费心思带着点心欲要去太子跟前讨好几分。才走至藏书室跟前,她就听里头有德住的劝告声:“太子,酒可暖身,亦可伤身啊,别再喝了吧?吉祥格格生育是好事,咱们正该为她高兴才是,太子如何这般沮丧?”
那时太子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说:“她怎可为别人生儿育女,我们说好的,将来要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继承大统,女儿宠冠天下,她全都忘了,全都忘了。是她负我,是她负了我。”
她端着点心的手不住颤抖,未敢进去就急急折返回宫。
捂着胸口,那里正扑通扑通正跳得厉害,只道原来宫中传言是真的,太子真的与那什么吉祥格格有过一段过往。
她初时以为那不过是太子酒后的一场醉话,等日子长了,醉酒总该有醒的时候。而今,太子的醉酒似乎是醒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