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许生事。”
他说话时总是不疾不徐,语调温柔,很能稳住人心。阿九凝重地点点头,朝沈止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等阿九走了,沈止在黑暗中静坐片刻,才稍作梳洗,吹灭灯盏,强迫自己去休息。
再急也不能急于一时,现下诏狱禁严,卫适之肯定也回了府,与其浪费精力忧思辗转,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
沈止鲜少对什么有特别强烈的念想,现下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姜珩不可以有事。
明日非要弄清楚不可。
隔日一早沈止就起身准备去诏狱了,路过前院时,却被正在前庭看书的沈尚书喊住了。
沈唯风眼皮也没掀一下:“去哪儿?”
沈止面不改色:“去寻个老朋友说说话。”
“我倒不知你何时同卫指挥使家公子关系很好了。”
他爹都这么直白了,沈止顿了顿,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微蹙起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唯风倒是比昨日痛快,答道:“前几日,北方的牧族南下抢掠。”
一到秋日,牧草枯黄,而承苍正是丰收之时。
北面的外族每年都会南下侵夺,似乎已经成了惯例。沈止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