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正在奇怪。”方锦安羞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一下子人就难过的不行......又一下子全好了。哎呀,这冲动一上来,对珍妈妈那般无礼,后悔死了。”
“没事的,珍夫人不会放在心上的。”谢岫也没多想。
但接下来的时日,谢岫发现,方锦安这种突如其来的难过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譬如敕封太子妃的诏书下来之时,她莫名又哭了一哭:“我不要这个谙,我就是安安,为什么我连叫自己的名字都不可以......”
一时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把满室宫人吓了个不轻,忙请皇甫极来看,可等皇甫极来了,她又重现笑颜,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身体并无异状。许是临近婚期,心中紧张的缘故?”皇甫极只能如此判断。
但是在李忆面前她倒没这样。李忆因事务繁忙,现在隔几天才能来一趟别苑,还真巧,一次没碰到过方锦安这异状,因此虽听了转述,只以为是皇甫极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