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突然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乌曼司原以为是那两个嬷嬷过来了。她们原说了这两天这特殊日子,他可以躺着歇息,不去劳作,难不成反悔了?然睁眼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来的并不是那两个嬷嬷,而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太监。这太监乌曼司知道,掌管着宫中上下夜壶的搜集、清洗、分发之事。其为人秉性也像他管的这事儿一般,臭不可闻,故而掖庭上下暗地里都唤他大夜壶。乌曼司刷夜壶的时候没少受他折辱,故而见了他便生理性反胃。他来这儿作甚?难不成是提他回去刷夜壶的?
正思忖间这大夜壶已摸到了床边。一股细微,却比夜壶更恶心数倍的腥臊之味从他身上散出。乌曼司只感觉胃中如水起沸,几翻滚至喉头。
大夜壶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怕了,因此趾高气扬道:“你这蹄子,今日如何在这里偷懒?是皮儿痒痒了,想挨鞭子了么?”
乌曼司坚强地与腹中胃水战斗着,只忍的脸色苍白,汗出如浆。
大夜壶突然又嘿嘿一笑:“看来是真病了,哎哟这小可怜样儿,真让公公我心疼。”说着就伸手向乌曼司脸上狠狠一捏。乌曼司神思恍惚的,竟让他得了手。他那手阴冷湿滑,如蛇般的触感,乌曼司只觉着浑身汗毛炸